55、一通电话开始的奇遇

    大概是天刚放亮，一阵急促的电铃将小乙从酒店的房间中惊醒，她皱了皱眉，想着可不可以拒绝这通电话。
    这时间会有人拨打到酒店来本就很奇怪，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回到安格林，熟悉的朋友就算要联系她也该通过手机……
    思考的过程中，复古式的座机仍在执着地响铃，无法，她总算还是将手从蓬松的被子里伸出去，伸长胳膊将电话直接取到了枕头上来，刚接起电话就听到熟悉的腔调。
    是娅鲁家的佣人米亚——还是忧心忡忡的语气——对她急切地说了一通警局的人多么突然地闯进家里、多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带走了少爷、佣人们无法阻止、但现在也不清楚少爷情况如何……
    “沙路米？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小乙从刚开始的3分之1处就听明白了米亚的话，但无从打断，只能一直到她停顿下来换口气，才连忙问到，“爸妈知道么？”
    “就是刚刚发生的，少爷正在用早餐的时候……老爷睡着；已经通知夫人了。可是夫人现在也赶不回来……”
    “知道了，我去一趟警局吧。”小乙颇感头痛地按了按前额。
    现在几点了？她这么想着便自行看看床头的时钟，确定也是时候起床了，虽然其实很想百无聊赖地睡个美容觉，尤其她昨晚在“激烈活动”之后还回房间看了一部电影，睡的晚了些……
    嘛，又或许这就是当姐姐的命吧。
    意外的式连续发生。正当她挂了电话打算起身去洗漱时，房间座机的电铃又再次响起，还以为是米亚不放心又要交代点什么，没想到这次换了个不认识的人。
    “啊嗒。”对面传过来这样一道轻快的声音，随后只听略带沙哑的女声愉悦地说到：“女士，琪诺多-娅鲁女士？啊啦，感谢接电话，是这样的——我长话短说——您能来趟警局么？”
    为这份开门见山的气势而咋舌，小乙沉吟了一下还是说：“可以，什么时间？”
    “可以的话最好就是现在呢。”电话里的女人用温柔的语气向素昧平生的人提着不合理的要求，大概她也觉得这样不太好，带了一些歉意接着又说：“我这会已向您的手机上发了一个定位，另外如果有需要的话，我也可以替您叫一辆计程车——不过路费就需要您自负了，警局的预算实在有限，很抱歉……”
    “唔，不用了，我过去也很快。”小乙抓起手机看了一眼，不由得惊讶地扬起双眉：果然屏幕显示收到一条新简讯，打开后正是可跳转到网页的地图定位。
    她不过才刚到安格林3天，就被人锁定了住处、联系方式乃至手机号——话说回来这真地合法么？——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非要她凌晨3点多赶去警局不可，更没想到警（隔）察这么快就查清了她的行踪，原来故乡的警局工作效率这么高嘛。
    “那么就麻烦您了！”
    挂了电话，拿上手机，用清水洗了洗脸，换过衣服便出了门。
    去警局不过3-5公里的路，以小乙的脚程很快就到了，虽然过去从未来过，但当她径直走入大门直达办公区，居然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，直到有个看起来像新人的年轻警官在她左顾右盼的时候来问了一句。
    “我来接我弟弟，他可能今早刚被带来。另外，可能有位警官找我也有事——我觉得她应该不是普通的接线员——哦对，我叫琪诺多-娅鲁。”
    说完3年未使用过的自我介绍，小乙停顿下来。说不清这种微妙的感受是什么，大概是由于当了太久的“小乙”，忽然将自己当作“琪诺多-娅鲁”的时候，她有种不知该如何入戏的错觉。
    “啊，是那个‘娅鲁’！”年轻警员惊讶过后立即正色，“我明白了，您是为了学校那起案子来的吧？确实有几位学生今早被带来询问了，其中就有位姓娅鲁的男学生……请问您是他的？”
    “——姐姐。”学校出什么事了——这才是小乙想说的。不过眼下她还是直奔主题：“我弟弟还是未成年，家里有些担心，就让我来看看。请带我去见他，好吗？”
    她盘算着要不要亮出猎人证什么的，但又不确定警局会否买帐，而且还有可能显得咄咄逼人引人反感，还是先听从警局的安排来吧。
    小乙想着，沙路米也就昨天在她的陪同下逃学了，能卷入什么样的事件。大概警官们查明和他没关系后，做做笔录什么的就能结束了吧。这之后无论如何也要把沙路米“扭送”到学校，不然连续2天逃课可还行！教会学校管理有多严，这么下去真会挨处分的。
    “哇~果真是美人欸！”
    尚没等到接待她的年轻警员回答，一道非常有特点的温柔语调，温柔中还夹带些俏皮，从另一个方向传来。恰好小乙不久前才在酒店的电话中听到过同样的声音和语气。
    小乙和警员同时扭头，刚刚出现的金发女人也正快步走来，小乙很快就从同时飘来的玫瑰淡香中辨别出香烟的味道——难怪从电话里就觉得这个人嗓子哑哑的很特别。
    小乙打量着同时也在打量她的金发女警官，默默地再次对故乡刮目相看：没想到离家不远的警局还有这么漂亮的警官！她年龄应该还不到30岁，中等身材，在清一色身着藏青色制服的警官中，唯有她穿了一套与唇膏同色的红色时装，外披一件写有姓名的白外套，表明职务并非外勤。
    ——会是技术部门或者坐镇幕后的上级么？
    “志恩姐？”小乙身旁的年轻警员似乎对女警的出现很惊讶，而后者的答话则显示出她并非什么上级。
    “我带她去做访客登记吧！正好也有几个小问题请琪诺多-娅鲁女士帮忙~”
    美女警官对同事打好招呼后，便殷勤地带着女访客向里走去，途中还重复向访客客客气气地道歉：“不好意思呐，这么早就请您来。搞不好您是回来度假的吧？好不容易回趟家的说……我们不会搅了您宝贵的假期吧……”
    “没什么，我只是刚好有点事，回来一趟而已。另外，请不用这么客气，‘娅鲁’只是一个姓氏，叫我小乙就好。”对方分明从警局直接打电话到了小乙下榻的酒店，这就代表她已经知道小乙“好不容易回来”却没有住在家中，所谓“假期”应该也只是她随口说说而已。
    “啊，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，小乙。话说回来你目前的职业是什么呢？我没能查到对应的数据呢。”
    “这就算盘问开始了吗？”
    “不不，绝不是盘问，你误会啦。有什么问题我会带你到会议室后再探讨。”她谦和又带有歉意的态度比较有说服力，小乙便没再多想。
    “职业猎人。”小乙回答。
    女警官几乎立刻就接受了这一回答，甚至不需要小乙再展示猎人执照。“难怪了！”她恍然大悟的同时似乎还有些兴奋，“这就能解释为何查不到登记信息！那么难不成和你一起的那位长发小帅哥也是猎人吗？”
    说话间小乙已经看到了似乎正在配合审讯的弟弟，猛地又听出旁人所指代的对象，不由得一愣。“诶？”
    “哦，抱歉、抱歉，我有点心急了。还是先看望一下你弟弟吧。余下的等我们到了会议室再说。”仿佛是技术部门的女警站定，首次向小乙伸出手，“对了，还没有介绍我自己；我叫志恩，志恩-唐之杜，是情报科的分析员。再次感谢你肯亲自来一趟警局。”
    “幸会。”小乙简洁大方地回握了一下对方的手：纤细柔软，果然很像文职的手，何况还做了精致的美甲。“其实是因为碰巧家里托我来警局接沙路米。不过你一直说‘会议室’……我可否现在就直接打听一下，沙路米到底卷进了什么事？以及，你所说的‘长发帅哥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    小乙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，她总觉得叫志恩的女警虽然一再地感谢她的到来，但她并非志恩真正想找的人。从今天相识（从通电话开始算起）后不算多的几段交流中，小乙感到志恩不是喜欢绕圈子的人，她说的每件事、问的每个问题都和她想要了解或解决的事情直接相关。
    职业？“长发帅哥”？
    这两天和小乙一起的人应该就是指伊尔迷了吧。难道他也惹上了什么事吗？难不成刚到安格林就被本地警局觉察出身份了？据闻在官方和黑道，光是一张揍敌客家族成员的近照就很值钱，这也就说明他们虽然是黑白两道的悬赏对象，但还没人了解他们的任何信息。
    天呐，伊尔迷的运气就这么差么？——小乙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地想到。
    话说回来，那位杀手先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到安格林来着？
    正指望着听警方替她答疑解惑，不料对方却说：“哇噢！我喜欢你的手链，格利普瓦？”
    小乙回神，原来是自己出门前随手缠在腕上的链子吸引了志恩的注意。“是的。你也喜欢这个？”她指的是自己所带的珠宝牌子。
    没想到警局这样的地方也能遇到关注时尚的人。
    “当然！格利普瓦有本世纪最美的人造琉璃！况且我买不起真正的金银珠宝，也只能关注这些……哦对，你说案子的事。”短暂的跑题过后，同样热爱时尚的女警官重新回到小乙的问题：“学校有个男孩子失踪了，不过其实还不到24小时，只不过你也知道那所学校里的孩子非富即贵，所以……”
    “——嘛，请放心吧，你弟弟和其他孩子配合笔录之后，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。至于您身边那位男士么，”她顿了顿，狡黠地笑了一下，“不如请你为我介绍一下，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吧？”
    “呃，”小乙不确定要是真地从头到尾都说了，是否还有命活，“老实说，我们只是碰巧认识，另外勉强算是约会了2、3次，事实上我还没做好深入了解他的准备……”
    也不知她表现得像不像那回事，志恩警官倒也十分随和地点点头姑且表示相信。“没关系，我懂的，他那样的外型也实在很难叫人不喜欢——简直比模特还美型——要是早几年，我可能也会忍不住想约约看呢。”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没想到警官不仅在时尚方面有和她相同的喜好，还有其他方面相同么……
    “这样好不好？”意外同小乙很投缘的警官忽然提议：“可否请你帮个忙，帮我联系一下那位帅哥？事实上我在向他房间拨电话的时候，电话线好像被他拔掉了。”
    小乙张了张嘴刚想推托这件事，紧接着却又听志恩说：“另外也请你帮忙提醒他，不要轻易破坏公共场所的监视器，这样的行为在安格林是能以毁坏公物罪进行强制逮捕和拘留的。”
    小乙陷入了沉默。事实上她突然也想看看，传说中的职业杀手被传唤到警局会是怎样的情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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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完了完了，一不留神就要从热血少年漫转成悬疑推理（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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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昨天在床上发烧了一天没能爬起来更新，结果今天忙着处理堆积的工作，又拖到晚上才开始码字。
    感觉最近三次元的麻烦事太多，不容易集中注意力构思故事，不过剧情主线暂时还没超出作者菌的框架……再看看吧，要是察觉不对，我会先暂停更新。（忽然感觉有点懂富坚了……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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