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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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接受采访后不久,林绒偶然在网上刷到,当时是临近暑假的周末,外面能热到人中暑,但家里空调开得很足。
    她脑袋枕在谢潮生腿上,吃着他不时投喂的西瓜。
    “怎么觉得……”林绒嘴角笑意浮现,是止不住的,“我当时看着好拽,好欠打啊。”
    “嗯,”谢潮生又挖了勺西瓜给她,“你才发现。”
    林绒:“罪魁祸首就是你!”
    这回不等谢潮生反驳,她抢先回答,眼睛笑眯眯。
    “因为,夫妻相嘛。”
    -
    暑假又有同学聚会。
    这回抱着孩子来的,又多了两个。
    饭桌上,林绒悄咪咪感叹:“好可爱啊,我以后也要先生女孩。”
    谢潮生:“好。”
    随后,她看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子,抱着爸爸吧唧了一口。
    “爸爸好,不要妈妈……”她口齿不清地说。
    之前的聊天有谈到,这位男同学为了带女儿参加同学聚会,费了好大一番功夫。
    “女孩还是排到后面吧。”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
    “前世的小情人,不能太快出现,免得跟我抢你。”
    “人没有前世。”
    “万一呢?”
    “万一有,也只会是你。”
    林绒伸手去摸他的口袋。
    谢潮生捉住她的手。
    “找什么?”
    “找情话大全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-
    七夕那晚。
    徐舟舟忽然上门,她拉着林绒,哭诉了半晚尤意的混账。
    深夜,谢潮生清理完啤酒罐,卷着铺盖去睡沙发。
    床上换了新被褥,林绒和她躺在上面,温柔地安慰着她。
    徐舟舟的抽噎声逐渐小了,摸着她的睡衣袖子,好奇问:“大夏天的,你穿长袖?”
    “我体质寒。”林绒一脸坦然。
    早上送走她后,林绒走进厨房里,从身后抱住正在收拾的人。
    “要上班了。”谢潮生说。
    “还有半个小时,”林绒不放手,反而贴得更近,“你可以抄小路。”
    谢潮生洗干净手,将她抱到料理台上。
    解到睡衣的第三颗扣子,林绒笑吟吟问:“好看吗?”
    谢潮生不回话,桃花眼微沉。
    林绒帮他解开领带,又解开皮带的搭扣。
    她攀住他的肩,咬紧下唇。
    “你昨晚……是不是没睡好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回答她的只有无尽沉默。
    后来,谢潮生请了一天的假。
    -
    徐舟舟和尤意是真的分手。
    从那以后,他们两像是老死不相往来。
    谭一一和徐路的争吵也不断。
    分分合合,好像要捱不过时间。
    大四上学期完的寒假,由林绒组织,重聚了一次。
    最后不欢而散。
    风雪夜里,林绒第一次问尤意,分手的原因。
    他说:“部门聚会,女生多过男生,我没带她去。”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    “然后无理取闹,”尤意扯了扯嘴角,“但后来有次,我去接她,看到她在包间,给群男人敬酒。”
    “我让她换行业,她说,我看不起她。”
    徐舟舟那晚,是这么说的。
    “女生多是没什么问题,但他不能不告诉我啊,我故意发小脾气,是想让他意识到严重性,他说我什么?说我无理取闹?”
    “敬酒怎么了?我们这个行业,难道不正常吗?但他让我别做了,那眼神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“你知道吗?像是他妈的,在劝我从良……”
    “然后我问他,如果我辞职了,他过年会带我回家吗?他一句话,都没有说……”
    在酒店,谢潮生说了徐路和谭一一的主要矛盾。
    很简单,徐路就说了一句话。
    “我不吃辣,但她叫的外卖,全放了魔鬼辣。”
    乍然一听,有点好笑。
    细想过后,才慢慢觉得,不是因为辣。
    生活中琐碎的小事堆积多了,情绪压在心底,总有一天被会不经意引爆。
    林绒问谢潮生:“你有小情绪吗?”
    “有。”
    “什么,会引爆吗?”
    “会。”
    然后,谢潮生就把她从窗前,放到了床上。
    结束后,林绒躺在他怀里,勾着他的小指头。
    “我们……”
    谢潮生:“嗯,我们……”
    “很幸运。”
    这一回,是轻声的异口同声。
    四目相对,都笑出声。
    看。
    生来契合,多么幸运。
    -
    毕业那天,谢潮生全程充当了摄影师。
    林绒将学士帽高高抛起,在b大的各个角落,都留下了值得珍藏的照片。
    宿舍里,就她和田妙考了研,分别时,明明知道会再见面,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伤感。
    最后一次聚会,林绒大大方方带着谢潮生去,郑重介绍:“这是我家属。”
    余光看到某个不苟言笑的人,嘴角微弯,如同三月阳春白雪。
    不久后,谢潮生公司部门有聚会。
    林绒给他挑了身较为休闲的装扮,亲手推他出门,叮嘱他晚点回来也没事。
    他是六点半左右出的门,半个小时后的七点,她收到最新的消息——
    喝酒了。
    她这个备用代驾终于要派上用场,安抚了绒绒一阵子后,连忙打车赶往他所在的聚会场所。
    远远地,就看到谢潮生在门口。
    身高腿长,尤为瞩目。
    她冲过去,被接住后,鼻子一嗅,眉毛皱了。
    “没酒味啊。”
    “有,”谢潮生牵住她的手,“待会就有。”
    林绒身上穿得随便,就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,被他直接拉进包间里,重重目光望过来,脸都快要烧没了。
    “这是我家属。”谢潮生介绍完,拉着她一起坐。
    他给她拿了套新碗筷,重新剥虾,全放在她碗里。
    对桌有个精心打扮过的小姑娘,盯着看了一会,然后不好意思起身,朝这边说道:“经理,我家里还有事,就先走了啊。”
    谢潮生微抬下巴,算是示意。
    这下林绒总算弄明白了。
    谢潮生部门的聚会一直都可以携带家属,但她从来不去,以至于他总是有意无意提醒她,在同事的眼里,他就属于那种孤寡老男人类型。
    小姑娘是个实习生,来了没几天,据说跟她同届,刚从b大毕业。当时谢潮生和她说起来了个b大的实习生,她没注意,现在仔细想想,他的确是有强调过,需要洗白他的身份。
    小姑娘走后,有几个面善的同事主动搭话,内容大多都相差无几,不是感叹她漂亮,经理藏娇藏得好,就是觉得不可思议,原来经理真有家属。
    林绒笑了笑,吃虾的动作,越来越自然。
    回去的时候,接近十一点。
    他们之后又去了下一场,谢潮生最后喝了不少酒,开车果然是林绒来开。
    她注意着前方,过红绿灯时,余光也会看看身旁的醉鬼。
    “我不来,你还不敢喝酒啊?”她实在忍不住了就问。
    谢潮生浅浅应。
    “那……”林绒很好奇,“我没来前,你跟那个实习生,发生了什么美好的小故事?”
    “她喝了酒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“让我送她回家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不用描述,就知道当时的场景,同事们肯定都在怂恿。
    有些事实,即便解释过千万遍,人的眼睛没看到,往往都不会相信。
    “那你干嘛不送?”
    林绒作死,随口问了这么一句。
    余光瞥到,醉鬼的脸色变了下。
    没过多久,她为此付出了后果。
    累到眼睛都睁不开的后遗症,就是——
    之后,谢潮生部门的聚会,林绒都会陪同参加。
    -
    圣诞节前夕,谢潮生被公司安排赴美出差,半个月时间。
    林绒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所有,和他一同前往。
    谢潮生提前办完公司的事,他们去了迪士尼,之后又回到剑桥,拜访完他曾经的导师以及朋友,又连忙前往那对夫妇家里。
    近一年来他们因为各种原因,他们很少联系,到了才了解到——
    雪球没了,因为车祸。
    它的尸体埋在花园里,立了个小牌子。林绒和谢潮生看了很久,当晚互相抱着,谁都没有说话。
    他们回去后,从徐舟舟家里抱回绒绒,路上林绒提议:“不然,再养一只吧?”
    “照顾不过来。”谢潮生说。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林绒认命。
    第二天,谢潮生提前下班,说是有聚会参加。
    林绒打扮好,等下车,眼前却是一家尘封的门面,玻璃门上,贴着招租。
    “房东待会会来。”清润的声音适时在耳畔响起。
    林绒怔愣,转过了头。
    “不是有过规划?”谢潮生走上前,望着玻璃门内,“现在,时间正好。”
    林绒缓缓上前,站在他的身边。
    玻璃门内,入目的装修风格温馨,基本上不需要多大变动,就能达到她理想的效果。
    “你原本想多养的那只,叫什么名字?”她身旁的男人忽然问她。
    “雪球。”林绒老实道。
    “我还以为,会叫生生。”
    谢潮生话里带笑,看了过来,浅茶色眼眸中,隐有微光。
    “你就在我面前,我才不需要替身。”林绒嘟囔。
    “那雪球不是替身吗?”
    林绒满脑子的思绪在这一刻僵住。
    “没关系,”谢潮生拉她进怀里,“你可以给任何一只猫取名为雪球。”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
    “嗯,”他说,“但你不能把它当做原来的那只。”
    林绒敛了敛睫,小声问: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“因为,它已经投胎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林绒轻推开他:“你不是不信前世今生吗?”
    “现在信了,”谢潮生勾勾唇,“它当了一辈子的猫,你总不能让它下辈子,还继续当猫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而且,如果被它知道你找替身,它会很伤心的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    “它现在或许吃好睡——”
    “知道了!”
    林绒毫无预兆打断他的话,鼓了鼓双颊。
    “没准成了小公主,过得比我还好呢。”
    谢潮生笑,他把林绒再次拉进怀里。
    没过几秒,他听见她闷声说:“谢谢。”
    “谢什么?”
    “谢谢我男朋友这么温柔。”
    他失笑。
    “换个称呼?”
    “老公。”
    谢潮生一僵。
    “等四月份,”林绒继续说,“你过生日那天,我们领完证,你就是老公了。”
    他低下头,话语放轻:“那第一声……”
    林绒抬头,笑眯眯道:“那你先喊。”
    谢潮生头越发低,薄唇贴在她的耳畔,轻微张合两下。
    林绒嘴角越扬越高,她踮脚,同样极力贴在他耳朵上,再一次说出了那两字。
    只要有一点点甜,就能胜过酸苦辣。
    ——当晚,林绒的手帐本里,多了这句看上去没什么营养的话。
    -
    谢潮生过生日那天,碧空万里,大片云朵漂浮。林绒手持手机,打开相机,不动声色观察。
    “哇!”
    谢潮生听到这么一句,接着到了民政局下车,他看到特别关心的分组里,有人更新了最新的动态——
    不就领个证,连云都是爱心形状,至于吗?
    配图:疑似爱心的云朵。
    谢潮生默默转发。
    余光看到某人还在高举手机,他走过去。
    “还拍什么?”
    “我要拍连在一起的两朵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进了民政局内,工作人员调侃:“你两有点高兴啊。”
    “嗯!”林绒使劲点头,“等了六年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工作人员:“那七年之痒,不就快来了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林绒满眼好奇望向了谢潮生。
    “你痒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不。”
    “对,”确定好了答案,林绒认真回答,“我们不会有七年之痒。”
    “如果有,那可能是他皮痒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“小伙子还挺疼媳妇,”工作人员边给他们盖章,边笑着说,“就没见过要挨打,还笑得这么欢的。”
    趁林绒拿了红本本去拍照,谢潮生和工作人员解释,连声音里,都有着难以自持的笑意。
    “等了十年。”
    工作人员微微一愣:“不是六年吗?”
    “她六年,我十年。”
    初二那年,街头巷尾落满雪花那晚,他撞见了一片纯白的云。
    她踩着厚厚的雪,红着眼眶,直至消失在转角。
    他的耳朵上,戴着她脱下的耳罩。
    留有余温。
    当时他的心里,突生出一个想法,短暂到一瞬即逝。
    谁娶了这样的女生,大概会永远幸福吧。
    那时的他年纪小,随后的很久,这件事逐渐尘封在记忆里,连自己都不能轻易察觉到。
    直到后来的某一天,她和他不经意在一起,又不久,她对他说起了未来。
    他意外至极,又不得不去正视——
    当初的谁,指的可能是他自己。
    -
    林绒挑婚纱的这天,特意喊上了徐舟舟和谭一一。
    南枝最大的一家婚纱店里,她们两人被她催促着试婚纱,试完后,在她的建议下,还在朋友圈发了婚纱自拍照。
    不过几分钟,纷纷被点了赞。
    她们设置的权限,仅一人可见。
    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,三个男人坐在一桌,形成格外诡异的局面。
    尤意:“她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徐路:“她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谢潮生指尖滑动朋友圈刷新。
    空空如也。
    “对了,”徐路看过来,“你跟我们两不一样,现在在这,是不是有点不合群啊?”
    “嗯,”谢潮生轻描淡写,“她不让我去。”
    “噗——”尤意没忍住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    下一秒,林绒发了自拍照过来。
    视线触及屏幕的那一瞬间,谢潮生摁下息屏键,及时隔绝其他两人的目光。
    “她让我去了。”
    这么说完,男人拿起搭在扶手上的西装外套,起身离开。
    笑声没了。
    又过了几秒,尤意扯扯唇:“你好奇吗?”
    徐路:“难道不是你?”
    “成,”尤意说,“那我们就去看看,他到底看到了什么。”
    徐路:“……成。”
    “你负责抢手机,我负责掩护你。”
    “成。”
    男人走进了婚纱店,楼梯的转角口,是实施行动的好机会。
    “尤意?”
    “徐路?”
    异口同声的喊,让行动方寸大乱。
    “你们来干嘛?”
    又是异口同声。
    谢潮生侧身望了他们四人一眼,没作犹豫,继续往上。
    手机很安全。
    想来是作为借口,已经失去了价值。
    林绒发给他的照片很简单。
    和其他人一样,只是婚纱自拍。
    只不过照片的下方,有着配字,和某一天的场景,似曾相识——
    你老婆,十万火急。
    -
    九月初的天气,挪威北部的特罗姆瑟,雪山绵延不绝。
    几只阿拉斯加拖着雪橇,在雪地上跑出深深脚印,坐在乘客位上的女生,兴奋到难以自持。
    “那里,那里可能会有极光!”
    驾驶位上的人乖乖听她指示。
    但事实证明,她不过是瞎指挥。
    他们来到这里不过一天。
    谢潮生的婚假紧迫,于是林绒思前想后,最终决定先度蜜月,再回国举行婚礼。
    婚礼的准备工作,有双方家长操持,压根不用担心。
    在度蜜月这方面,其实两人有过相左的意见。
    谢潮生想去悉尼。
    但林绒想来挪威,看象征浪漫的极光。
    没来得及有争论,谢潮生掉转风向:“挪威。”
    “就知道老公好。”林绒抱着他的脸,喜滋滋亲了一口。
    谢潮生眉眼一挑。
    “先去挪威,再去悉尼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时间拉回到现在,接近黄昏,仍然是一无所获。
    他们归还了雪橇和雪橇犬,漫步走向雪山,林绒身上被裹得严实,即便这样,谢潮生还是耐心地,又给她仔细缠了遍围巾。
    林绒轻轻踢了一脚地上的雪,望向远方,眼睛不由自主眯起。
    “你还记得,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天吗?”她小声问。
    “记得。”谢潮生勾起唇。
    “那天晚上,地上的雪,好像也有这么厚……”林绒想了想,又说,“也不能说是差不多,简直是一模一样。”
    谢潮生轻笑:“那我们白来了?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林绒藏在他衣兜里的手,使劲掐了他一把。
    “小谢同志,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    “南枝就能看到雪,不是白来是——”看到她微鼓起的双颊,谢潮生终于止住笑意,转身抱住她,“不是白来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林绒懒懒应着。
    “是——”谢潮生话到一半,唇游移到她的耳畔,像是怕人听见,连呼吸都放轻,“我们在十年前,就已经开始度蜜月了。”
    “不错,”林绒以示奖励,在他脸蛋上吧唧了一口,乌黑的眼眸微弯,“这话听起来,有点浪漫的意思了。”
    “配得上极光吗?”
    “那不行,还差点。”
    夜幕直至漆黑,他们离雪山顶越来越近。
    天空中的一丝绿交杂着紫乍现,仿佛不过是一瞬间的事。
    “极光!”
    林绒兴奋地直往前冲,连某个人都顾不上了。
    没几步,摔了个狗吃屎。
    谢潮生冲上前扶起人,妄图从厚厚的装备上检查出哪里有伤痕时,林绒瘪起嘴,还在看远方。
    “极光……”
    “不急。”
    谢潮生背起她,像曾经的很多次那样,在雪地里,朝着前方加快了脚步。
    极光逐渐稳定。
    登上雪山顶的那一刻,谢潮生将她轻轻放下,看着天空的绿紫变幻莫测,像点燃整个夜空,是烟花都比不上的绚烂。
    “你看!”不舍得挪开眼的人,蓦然地,竟然转过了脑袋,“极光那么好看,不来就可惜了!”
    “好看。”他勾起唇应她。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想去悉尼?”
    时隔这么久,她似乎又执着起了这个答案。
    谢潮生迟顿了一拍。
    林绒眨眼:“是不能说的秘密吗?”
    “不是,”他很快笑,“我们之间,没有秘密。”
    “那是善意的谎言?”
    “也不算。”
    不过片刻,谢潮生给出了答案。
    说话时,他的桃花眼微弯,唇角上翘,声音干净又温柔。
    “悉尼的圣玛丽教堂,能够举行婚礼。”
    林绒彻底愣住。
    她的脑海里,始终有这样一幕。
    教堂的塔顶,夏风拂过,少年的白衬衫鼓起,眼中明亮,恍若有星辰。
    她站在他面前,浅浅笑着,无意感叹了句。
    “不知道这个教堂,能不能举行婚礼?”
    他说,他去问。
    后来的答案,是不可以。
    在这个世上,没人会将她随口说的一句话放在心里。
    一记,就是很多年。
    除了谢潮生。
    林绒想笑,又说不清的,有些温热,在眼眶打转。
    她上前抱住他,很紧很紧。
    她问:“你知道庞加莱重现吗?”
    “知道。”
    宇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发生过的,你未做过的事情,未出口的话,其实已经重复了无数。所以当我隔着光阴说上一句我爱你,其实在纯净辽远的宇宙中,我早已说过千千万万遍。
    “我觉得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有些话,有些事,肯定是和你在一起,都说过,都做过,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遍……”
    林绒蹭蹭眼中的泪,抬起头,撞上他不期而遇的目光。
    她温柔笑笑,踮脚,吻在他的侧脸。
    “不然,我怎么会这么爱你。”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全文完结啦~
    绒绒和小谢的故事在这里就结束啦,他们会有孩子,会继续撒狗粮。小细节太多,让他们自个好好过去吧。
    完结可以打分!(眼神疯狂暗示●u●)
    预收文《诱哄》大概在十号开,点开专栏就可以收藏的~
    季桃摔到脑子,醒来暂时失去记忆。
    睁眼的第一眼,她看到床边有个少年,唇色薄红,眼尾微挑,精致如同妖孽。
    听见自己的心跳怦然加速后,季桃抱住少年,软软糯糯喊他:“男朋友~”
    -
    林愿从小被季桃欺负惯了。
    他十七岁的愿望,是希望爸爸不要再当季家管家,他能彻底摆脱季桃。
    知道季桃住院,他来幸灾乐祸,可没想到——
    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,是抱着他,不肯撒手。
    -
    为了照顾失忆的季桃,林愿被要求演好“男朋友”。
    他为她拎包,为她削铅笔,对她温柔的笑,也会在黄昏落日下,把她抵在墙角,小心而虔诚地吻上她唇。
    直到某天下午,他晚放学,接季桃时,听到她懒懒发着语音——
    “瞒到结婚吧,反正他蠢,发现不了。”
    “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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